老夫人往病榻上一倒,哀哀呼几句,就是皖阳耀武扬威、嚣张跋扈,还欺上门去。

    他们谁都不敢让皖阳去,便只能赔银子。

    可乖乖赔银子了,这事儿就了了吗?

    不可能!

    皖阳闹出这样的风波,还什么枉顾朝廷根基,险些害了那么多百姓、考生的性命,最后却只是不痛不痒地赔一些银子……

    不正是长公主与郡主仗势欺人的“证据”吗?

    是他们沈家,仗着从龙之功横着走的证据。

    毕竟,连皇上都只能退一步,让皖阳出点银子了事,可见沈家对皇权钳制之深。

    唐云翳把这些想得格外透彻,却,没有化解的好办法。

    因为皖阳不可能配合。

    哪怕跟她把事情掰碎了讲解明白,皖阳愿意低头,她也不能在燕子胡同里讨到好处。

    水平不够。

    唐云翳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阴冷的寒气顺着嗓子,直入心肺,刺得他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看得越明白,才会越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