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宴歪在榻子上,眼皮子直打架。

    因着月事来得突然,她昨儿半夜就被腹痛给折腾醒了,没一会儿,满头大汗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了,天已然蒙蒙亮,便没有睡好。

    前世,大抵是身体原因,温宴的初潮来得很晚。

    当时把黄嬷嬷愁得不行,姑娘家的身体就是这样,岁数到了,该来的不来,岂能不愁

    等后来突然来了,黄嬷嬷喜得直念佛号。

    因此,温宴压根没有想到,这辈子,初潮提前来了,还来得毫无征兆。

    想来想去,应当是季太医开的方子起了成效。

    黄嬷嬷给温宴备了手炉,不烫,温温的,很是舒适。

    虽然温宴更想抱黑檀儿。

    可惜,黑檀儿鼻子尖,不喜欢温宴身上的这股子味道,昨儿半夜就躲了。

    温宴睡了会儿,就听见院子里有低低的说话声,好似是曹氏与黄嬷嬷。

    岁娘就守在边上,见温宴睁眼,一面知会黄嬷嬷,一面问道:“姑娘要不要吃点东西”

    温宴一早上都睡过去了,自是没有用早饭,应了声“好”。

    岁娘去准备了,曹氏笑盈盈与黄嬷嬷一块进来,搬了把绣墩在榻子旁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