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尔恼了:“要不是怕你一辈子遭拖累,你又凭什么这么说他?”

    阿衡提着箱子转身,留给了思尔一个背影,白月光的冷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没有温度:“就凭温衡犯病,整天把他捧在手心都怕化了,他却转眼一点不含糊地糟践自己!”

    她说:“温思尔,你说得对,这个大院儿的东西统统都不要妄想。你说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,啊不,修了几辈子的福,让你们对我这么费尽心力!”

    她咚咚地下楼梯,思尔却猛拍斜对面的门:“思莞,你快拦住阿衡,她要离家出走。”

    思莞吓了一跳,穿着睡衣开门,看情形明白了,也急了:“温思尔,就知道你嘴大藏不住话,当时就不该让你参与。”

    思尔却捶思莞:“你快把阿衡拖回来,大半夜的,她有个三长两短……”

    思莞被她捶得内伤,也咚咚地下楼,从后面拖住阿衡,冷声:“别胡闹了,回屋去,一会儿爷爷妈妈都被吵醒了。”

    阿衡却抓住思莞的胳膊,狠狠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思莞吃痛松手,阿衡抱着箱子开门,思莞却恼了,打翻阿衡手里的箱子,大吼:“温衡你他妈干什么呢?!”抱住阿衡就要把她往回拖。

    阿衡狠狠地捶思莞的手臂,鞋在地上死命抵着地板,几乎扭曲。

    思莞却拖着她,不管不顾,往客厅走。

    她的长发散在脸庞上,像个疯孩子,使劲掰思莞的手,唇角咬出了血印。

    思莞心中窝火,加大了力气钳着她的肩,不看她,大步往前走。

    到楼梯处,本来一直挣扎着的阿衡却突然安静下来,垂着头,松下手脚的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