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澡,刚过上午十一点。

    整晚没睡的身T开始抗议。我本想睡个回笼,直接快进到晚上钟意那边起床,这样就不必跟某人大眼瞪小眼熬过剩下的白天。

    ……本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但有人一边捏着嗓子唱歌,一边在楼下叮叮咣咣不知在鼓捣什么,吵得我一闭眼就头疼。

    在我蒙着被子试图入睡的五分钟内,他从残酷天使唱到哦洗海带,我不留神听进去几句,竟没有一个音在调上。

    不止我耳朵脏了,钟意的嗓子也脏了。

    “闭嘴——”我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,朝楼下喊,“邻居会告我nVe待动物!”

    不能称之为歌声的歌声停了,叮咣声还在继续,话音遥遥传来。

    “nVe待——什么——动物——?”

    我想想他被掐脖子似的唱腔,“J……吧。”

    这回叮叮咣咣也停了:“说J不说吧——文明你我他——”

    好家伙。

    我跳下床,光脚奔到楼梯口:“我就说!文明去他妈!”

    起都起来了,我索X下楼看看陶决到底在Ga0什么鬼。

    然后就被焕然一新的厨房吓了一跳:“田螺姑娘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