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了她很多,她一直心存感激。陈域植约在一个充满浪漫气息的小酒馆,细碎的悠扬的小曲,国外开放,随处可见年轻男女拥抱热吻的场面。姜南在这待了十年,早已见怪不怪,但她不喜欢,没有见人就亲的癖好,不理解,但尊重。陈域植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会儿,他现在做建筑师,当年那个英语竞赛输给她的人在这做的风生水起,是纽约新起的建筑之秀。“迟到了。”他的面前已经摆了三杯酒,是姜南定下的规矩,罚酒三杯,第一次她约他,他迟到了,她就定下这个规矩,谁知道后来喝三杯的都是她,没想到今天终于轮到他了。陈域植笑笑,取下无框眼镜,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,拿起酒,接连三杯,一饮而尽。她靠在躺椅里,欢呼:“哇哦,帅!”陈域植坐在她对面,看着眉眼间逐渐成熟的女人,她没化妆,齐腰的黑发大波浪被她挽成低丸子随意固定在脑后,嫣红的嘴唇像熟透的水蜜桃一般柔软,她不需要故作姿态,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万种,任谁看了都惊艳一番,久久不能忘却。这些年围在她身边的男人走了一茬又一茬,绯闻更像是滔滔不绝的江水,但又像新长的嫩芽,才冒出头就被她掐尽,她始终没对谁心动过,都是疏离的态度。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又给姜南倒了一杯,玻璃杯“铛”一声,姜南没拿,他眼都没眨,将手中酒喝完。口腔里略带苦涩,以后也不喝这家了,这家的总是很苦,他问:“工作的还顺利吗?”姜南扬眉,“你说呢。”是肯定的语气。他挑挑眉,她一向优秀,要做什么都会做得最好,这是她的骄傲。“姜南,我们认识十年了。”姜南默然不语,只是看着他。她的目光太过澄澈,他一时间竟有些不敢说出自己约她的目的,他拿过她面前的酒喝进,将酒杯重重放下,才开口:“你知道的,这些年我一直在这里,一步步做起,说句挺自大的话,我有钱,也有权。”在纽约,华人要出人头地不仅看实力,还要看财力,看机遇,陈域植家里有钱,他也足够努力,在这里混的出人头地,钱,权,他都不缺。这些姜南都知道,她认识的陈域植,玉树临风的谦谦君子,待人温润有礼,长得帅气,身边的女人就算被他拒绝也是好评有加。当年被她拒绝,也只说了句,祝她顺遂平安,挨了那一拳也说有缘再见,现在想起来他可真是个忍者。陈域植无疑是个可靠的,优秀的人选,家境好,人优秀,父母开明,对她也很好,身边人都说他是她最好的选择。他的西装袋里装了一个盒子,手指习惯在上面摩挲,再开口:“我们已经很熟了,我今年二十七,你也二十七,我们同岁,我工作不错,家境也算不错,姜南,这个机会你愿意给吗?”姜南一早就知道,陈域植喜欢她,但他没说破,她也乐得自在,多一个朋友,多一条路。他今天约她的目的她也知道,她要回国,可能以后不回来了,留在国内,他来向她要个答案。姜南没开口,这些年她早已经学会察言观色,知道哪句话该说,哪句话不该说,也知道要怎么说,她也收敛起一身的锋芒,做成了一个圆滑的人,逢场作戏。陈域植见她这样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他早知道她对他没感觉,今天不过是来打破自己的最后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