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岁一行人回来前,虽没先行送信回来道喜,但,姜鱼有九成以上把握,那位老将军不会拒绝这样划算的交易。

    至少,在辽州城城墙和长城没全面加固完成前,都会很顺利。

    故而,她提前让麦穗招女工。

    麦穗这姑娘也学精明了,主动找上在石湾县土生土长的食堂掌勺王大娘帮忙,招工的消息很快在妇女群体中传开来。总共才招二十个女工,名额很快就被抢没了。

    王大娘不是白土村人,但,有张山这个耳报神通风报信,白土村此次也顺利抢占先机,足有八个人被招进去。

    其中,张山的妻子、大嫂、大侄女都报上了名,这就占了三个名额去,难免有人见了眼红。

    “啧啧啧,张家现在一大家子都在给个丫头头子做工,不知道的人,恐怕要以为他们都是姜家的奴才呢。”

    因姜春花顺利出嫁,从她托人送回娘家的口信里也能看出,她在金家的日子还算不错,水秋梅就放了一桩心事,嘴贱的老毛病就又犯了。

    当然,她怕姜鱼拿捏着那张供认状去告他家,不敢当众说,只在家里跟自己人嘀咕。

    姜贵的婆娘酸溜溜地附和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?像张山那样做护卫的也还算体面,可洗羊毛算啥好差事?我昨天路过远远看了两眼,哎呀,又是水又是泥的,黑乎乎的一团,越洗越脏!”

    “姜鱼那丫头八成是脑壳坏掉了,那么多钱,扔去水里还能听个响呢,非得折腾这玩意。”

    为验证自己的理论,水秋梅还掰着指头,“贴心”地帮姜鱼算起账来。

    洗羊毛的女工每人每天工钱二十五文,比挖淤泥的还要少五文钱,可活计也轻省,姜鱼甚至还给她们配小凳子,就坐着在那洗,都不费什么力。

    在水秋梅看来,这就是每天白白扔出去五百文,还不算买羊毛的钱。洗过的羊毛就算干净点,轧成毛毡、毡毯也卖不出高价,最多挣点辛苦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