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热得出奇。

    惹得刘永才的心情,都异常烦躁。

    刘永才扯开汗湿的衣领,粗粝的手指反复摩挲着算盘。

    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睡不踏实,今天叫来刘会计对账,心情更糟糕。

    仓库见底,账上空了。

    这个年代的生产队,像后世的公司一样,在必须完成国家交公粮指标基础上,自己养活自己。

    以前沾鞍阳钢厂的光,瓦窑大队一度成为十里八村最富裕的大队,全县出名。

    那时候大队院里车水马龙。

    鞍阳钢厂的卡车时常进进出出,加工车间的轰鸣声能传三里地。

    社员们扛着工分粮,脸上的笑比新磨的白面还亮堂。

    可如今呢?

    鞍阳钢厂成了一片废墟,生产队的加工车间半死不活,社员们家家户户挨饿。

    “难呀!”

    刘永才这个当队长的,想不出该用什么法子让社员们填饱肚子。

    叮铃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