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帮趋炎附势的东西,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,还有没有忠君效死之节!

    虞翻心中暗骂,昂首立于院中,竟是看也不看严毅一眼。

    严毅反而对他更加欣赏,谁不希望自己的属下是这样的忠臣呢?

    他走到虞翻身前,客客气气地作了一揖:“久闻虞君大名,在下敬慕已久,今日特来拜见!”

    虞翻勉强回了一礼,再度将头昂起,语含讥讽地道:“少君不必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了,在下非周大明、全子元之流!”

    周昕神色尴尬,全柔脸色为之一沉。

    严毅朝周、全二人递了个眼神。

    周昕出言道:“仲翔,我等今日只是前来探望,非为其他。仲翔莫非连一杯水酒,也不愿招待吗?”

    虞翻只是忠直,而不是傻。如果是在会稽,他早就拔剑将严毅三人撵走了。但如今‘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’,他知道若是做得太过分,只会自取其辱。冷哼一声,将三人领进客堂。

    四人在榻席坐下,开始东拉西扯地闲谈。周昕的话最多,全柔次之。虞翻和严毅寡言少语,两人都在相互观察对方。

    严毅抓不住虞翻弱点,有点无从下嘴的感觉。虞翻则是在提防对方使什么阴招。几场大战下来,他对严毅的印象基本停留在了狡猾、狠决这些词汇上面。

    这一屋子的人,没一个不精明的。

    周昕和全柔身为说客,待气氛缓和下来后,便开始从不同角度,旁敲侧击地劝说虞翻。

    周昕更多是在介绍严毅,试图改变虞翻对严毅的看法。全柔则是从个人利益、家族利益和时局方面进行劝诱。

    这两人,一个言辞恳切,如春风化雨。另一个言辞犀利,似秋风扫叶。轮番上阵劝说,却都是站在客观事实和虞翻的立场上分析利弊,言辞中正,并无虚夸之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