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他深吸一口破败空气。

    “阿韵,你是嫌我脏吗。”

    许韵没有回复,她没有多余力气去纠缠这问题。

    多年恩怨,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,她转向助手问起下一步安置计划。

    “先回旧厂区,那里之前有临时拘禁室,可用来关海曼。”

    助手答确定不错,配备了红外摄像头和警报装置,便于二十四小时监控。

    于是车队继续行驶,半小时后进入更荒凉的工业地带。

    破败车间和废水塔大面积散落,夜里没有灯光,只有偶尔闪烁的巡逻路灯。

    保镖霎时分头占据制高点,把看守工作做得滴水不漏。

    许韵下车后,让人为她推来简易轮椅,毕竟此刻右腿旧伤隐隐作痛,拐杖支撑不足。

    她理都不理同伴眼光,直接吩咐把海曼扔进地下一层,锁住四肢,然后再进行逼供。

    顾清淮也想跟进去,却被医生拦住,说他现在伤口裂开,再不处理会引发感染。

    他瞪着血色纱布,却也只能同意先做包扎,暂时把审问工作交给许韵他们。

    医生当场给他注射止痛药,把他安放在厂区二楼的临时医务室。

    他心里泛着隐痛,不想错过那场逼问,又知道自己此刻连站立都困难,只能沉默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