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还能去哪儿?”徐颂瞥她一眼,拽住她胳膊,往里侧一带,“你去内室,其他的我来解决。”......今日翰林院的大人给诸位参与藏书阁修书工作的编修和博士放了假,休息一天,方便大家回家拿些日用并和家人团聚。徐砚青也随之回家。回府第一件事,就是依循惯例,拜见完祖母再来拜见小叔,除此之外,他还有一些事想要打听。刚进濯雪斋正堂,徐砚青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馨香。似乎是若有似无的栀子花味道,他皱了皱鼻子。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呢?徐砚青不记得了。不过转瞬他就将这份心思抛之脑后,发现了徐颂身上缠着的绷带。“小叔,你受伤了?!”徐砚青一愣。徐颂淡淡点头,“不过是一点小伤。”“赈灾怎么还会受伤?可是,可是遇到了刺杀?”徐颂微微缩起瞳孔,停顿片刻道,“没有,不小心而已。”“那就好。”徐砚青似乎是大大松了口气,抚了抚胸口,继续道,“小叔,侄儿有个问题想问。”得到徐颂继续的示意,他沉了声音道,“您可知道,太子殿下可有什么隐疾?”徐颂皱了眉,“隐疾?怎么这么问?”小叔锐利的视线射了过来,徐砚青顿时心虚起来。一向和太子没有任何瓜葛的他为何要问太子的事?和太子有关系的是谁?自然是姜姝了。他问小叔太子的消息,不明摆着说明他还和姜姝有联系么。然而徐颂并没有在意徐砚青的心虚,也罕见地没有批评他,倒是实事求是地开始回答他的问题。“太子早年间因为体弱,倒确实是有找过世外游医,不过并没听说有什么隐疾。况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隐疾的样子吧?”行事虽然偏执,但还算正常,子嗣繁茂,能有什么隐疾?听小叔这样说,徐砚青露出一丝似喜又似悲的表情,最后告辞准备离去。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,听到小叔卧房内室发出轻微的哐啷一声。徐砚青瞬间回头。小叔内室有人?还不方便见自己。徐砚青顿时联想起坊间传闻,端午宫宴之后,大家都说小叔金屋藏娇,有个身姿娇柔的小情人呢!原来是真的啊。徐砚青顿时露出笑意,对着徐颂拱了拱手。“小叔,恭喜呀!”“去你的!”下一刻,徐砚青就被表情古怪的小叔叱了出来。......直到徐砚青走了很久,姜渔都不敢从内室出来。她刚才在徐颂的床铺上见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,一个心神不稳,不小心碰到了几案上的花瓶。自然也听到了徐砚青的那句“恭喜”。那语气带着揶揄和调笑,显然是以为徐颂金屋藏娇了。若他知道屋子藏得这个娇是姜渔,真不知道他还能笑得出来吗?见姜渔久久不出来,徐颂推开内室门,走了进来。他的视线落在姜渔的脸上,看到一向清冷镇定的小人儿此刻似乎有些慌乱的样子,神情窘迫。想必是刚才徐砚青的调笑被她听见了。她脸红局促的样子格外好看,徐颂忍不住就想说些狂浪的话将她逗得更着急一点。“你......”刚一张口,他的视线飘忽到姜渔身后的床榻上。一向整洁的床榻上,此刻边角处有些褶皱,旁边的被子似乎不小心翻开一角,露出了里面一角藕粉色......徐颂的心忽然就漏跳一拍,他抬眼看了一下姜渔,迅速上前一步,将那抹褶皱推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