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如此。”郭嘉闻言亦笑:“郭某清贫,不似山民如今,富甲天下。”

    “多说无益。要利没有,要命一条。”庞山民见二人虽然发现荆南与西川诡异之处。却不信二人知其详细,对二人道:“庞某大婚,你二人不欲赠礼,反而还从庞某这边,讨要利益,是何道理?且我荆南与西川之事,又与你两家何干?”

    “非是诸侯之事,而是朋友之交。”郭嘉闻言,丝毫不怒,对庞山民道:“若我与公瑾,欲坏你大事,何必与你知会一声?”

    “皆因庞某未漏把柄……”庞山民闻言,冷哼一声,对郭嘉道:“于庞某心中,落井下石者,郭奉孝!”

    “可我二人已看出山民图谋!若山民尽数告知,我等也可帮山民参详一二,山民须知,你我相交日久,周某可不似奉孝那般,落井下石!”周瑜见庞山民诋毁郭嘉,不禁笑道,“若山民不信奉孝,将来龙去脉告知周某,周某可帮你掩藏机密。”

    “趁火打劫者,周公瑾!”

    庞山民轻哼一声,周瑜神情讪讪,那郭嘉却是大笑道:“便是山民不告知我等机要之处,西川之事我等亦知其大略,如今汉中张鲁势大,法孝直此来,其一定是为了祸水东引!”

    “其二便是,刘璋非立世之主,君择臣,臣亦择君!”

    周瑜说罢,庞山民唯有苦笑,对二人道:“既然你二位皆晓此事缘由,便当知道,庞某此事,不可对他人言及。”

    “非也,此乃阳谋。”郭嘉闻言摇了摇头,对庞山民道:“我与公瑾,乃曹营,江东中人,便要作梗,又如何擅入西川之内?且汉中遥远,丞相若要取之,亦心力不足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周某这军权已被仲谋收走大半,周某与奉孝一般,不欲涉足西川之事,只是如今看山民事事掩藏,周某心中不忿!”周瑜说罢,亦笑道:“且江东欲袭你荆南,全凭水军开道,便是你借兵西川,于荆南水军,关系皆无!我二人只欲山民从实相告,此番谋划西川,到底是何打算。”

    庞山民闻言苦笑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若再隐瞒,怕是二人即刻翻脸,想到此处,庞山民轻叹道:“庞某欲以一支军马,效仿之前伯符,公瑾兴兵江东,一举尽得西川之地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庞山民一语说罢,二人皆惊,许久之后,郭嘉喃喃,对周瑜道:“这厮此番,办这‘群英会’,岂是为了大婚?”

    “一场婚事,却算计了一路诸侯……”周瑜亦唏嘘不已,对郭嘉道:“奉孝,如今你我皆年富力强,你欲纳妾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