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门?”钟繇闻言,不禁一愕,继而笑道:“郭将军说的不错,如今那西凉军马定会谨守东门,防我军往洛阳方向溃逃,我等若反其道而行之,必不为其所察!”

    见钟繇意会,郭淮不再多说,吩咐士卒抛却宫殿,沿途躲避城中西凉军马,并不与其纠缠,一路往西门而行,果如郭淮先前所料,越是向西门而行,西凉军马越少,待到西门之时,正有百余西凉士卒,抛却马匹,将城门障碍已清理大半。

    郭淮见状,忙引军击之,不过片刻,便将数百士卒,尽皆击溃,抢夺马匹之后,郭淮,钟繇二人,引残军出城,城外西凉军马不曾防备此事还有溃逃之敌,竟被郭淮残军,杀出一条血路。

    城内交战半日,马腾,韩遂皆已入城,徐庶立此奇功,使其与刘备皆被马,韩二人奉为上宾,刘备也一扫先前颓态,随马腾韩遂入太守府,一同议事。

    此时长安城内,四周皆是百姓哭喊之声,西凉军入城之后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西北苦寒,西凉军马如何见过长安这等富庶之地,一入城池,便肆意屠杀百姓,一抒先前于城外受制之郁气。

    刘备得知西凉军马恶行,忙与马腾,韩遂二人道:“二位将军,这长安如今已属西凉治下,当善待城中百姓。”

    “玄德不知我西凉军规,若破城之后,西凉军马,向来都是掠城三日!”韩遂对此不以为然,对刘备道:“如今我等攻破长安,玄德何必纠结此残枝末节之处?韩某这便于此太守府上,宴军中将校,一同贺之,至于士卒之事,便由他们自去即可。”

    刘备闻言,半晌无语,正欲再言,却感到徐庶轻轻拽其衣袖,想起二人先前所议之事,刘备强作欢笑,不再与马,韩二人言百姓之事,待马超,张飞二人回到太守府时,一众西凉上将已其聚府上,马超见状大笑,对诸人道:“长安已破,只可惜逃了那钟繇!”

    马腾见马超浴血而归,对马超道:“孟起与翼德先去洗漱,再来与诸将饮酒作乐!”

    马超微微点头,与张飞离去,离门而出之际,张飞见刘备面上,失落之色溢于言表,心中亦苦闷不已,张飞虽是武人,却也知道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,西凉军马如今于长安行事,于昔日董卓何异?且马腾,韩遂未有董卓威势,若是引得中原曹操震怒,一举来攻,长安怕是难以保全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,张飞回过身来,对马腾,韩遂二人道:“张某征战一日,已然疲乏,此去休息,便不回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张飞自顾自出了府门,而马超神情却略有诧异,张飞勇武与其相当,马超如今尚有余勇,张飞却道身体疲乏,此事马超自是不信,于张飞一道离去,马超对张飞道:“翼德,此战并未耗费多少力气,你不愿与诸人同贺,是何意思?”

    与马超相处日久,张飞虽对马超性子颇为不喜,却知其为人倒也真诚,闻言微微皱眉,对马超道:“张某不欲听着这城中四处皆哭喊之声,却欲堂中饮宴,两军交战,与这百姓有何关系?军马屠城之事,张某不喜!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马超闻言,点了点头,道:“马某亦是不喜,手无寸铁之人,杀之无趣,今日宴会,马某也不去了,洗漱之后,马某请翼德喝酒,不知翼德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“莫非孟起以为,你酒量可胜张某?”张飞闻言,哈哈大笑道:“马上虽未将你拿下,酒场之上,孟起却非张某对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