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半碗还没喝完,怀中人儿眉心一蹙,又全给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大半都吐到了谢龛肩头上去了。

    不夙慌得脸都白了:“主子,还是奴才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

    谢龛只拿帕子随意擦了擦,吩咐他再去备几碗汤药,又将扶风也赶了出去,拿湿帕子给她擦拭身子退热。

    断断续续地喂了三次,也不知究竟喝进去了多少,总算在天际微微泛白时,退了烧,也不说胡话了。

    谢龛匆匆沐浴了一番,上榻将她笼在怀里,瞧着她蜷缩成一团,睫毛湿漉漉的模样,忍不住叹息。

    小可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萧夫人遇刺身亡,萧陆却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回来时,竟将凶手的尸身带了回来,还将人好好地打理了一番放入了棺椁之内。

    灵堂上,萧荆山暴跳如雷,一巴掌打得萧陆吐出两口鲜血来。

    前来吊唁的亲友们忙上前拉着人,连声劝慰。

    谢龛便是在这时候出现在了萧府,带着一众内厂厂卫,公事公办道:“萧夫人遇刺身亡,虽说凶手已是伏诛,但此事尚有疑点,内厂需带人回厂狱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