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睛亮亮的,带着一丝淡淡的羞赧。

    “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?”杨凡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已经跟沈林提出离婚了,等手续办好就可以了。以后……好像也就这样了,回村部继续上班,认真过日子。沈林人家还有儿子,他家我也待不下去,大概会住到村部。”卫娟歪头想了想说道,“现在只要这个事情解决了,我也就轻松了,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杨凡不禁莞尔,还能开得出玩笑,看样子她的心情还算不错。

    “只要这个事情解决了,以后你的好日子也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卫娟忽然出神的看了一眼杨凡,眉眼间悄然萦绕上了一些羞涩,轻声说道:“以后……应该会好的吧。唐僧九九八十一难取得了正经,我这虽然没有八十一难,但似乎也快赶得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,肯定会好的,哪有人会经受一辈子苦难的。”杨凡宽慰劝道。

    这姑娘的神经虽然有些大条,脑子也经常犯迷糊,但人其实挺多愁善感的。

    她就跟诗里面那些喜欢倚窗听雨,伤秋感怀的女人一样,身在苦难中,却对整个世间都报以悲悯,还一点也不喜欢欠别人的。

    兴许这也是文化人和俗人之间的区别吧,杨凡有时候就挺难以理解的。

    “凡子,沈林忽然间倒了,是不是你做的?”卫娟忽然问道。

    杨凡没有隐瞒,坦然说道:“确实跟我有些关系,我们俩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计划这个事嘛,你收集的那些证据派上用场了吗?”

    “他们拿走了,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。只是,事情解决了,可是我好像没帮上什么忙。”卫娟歉然说道,“本来我的事情更复杂,现在反倒是你把我给解救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样,我也深受其害。”杨凡笑道。

    “凡子,你们晚上怎么睡的?”卫娟看了眼里面的院子,忽然有些害羞的低声问道。